陆薄言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她终于不哭了,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她今天特别听话,像在母体里那样蜷起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藏到被窝里一样,然后就再也不动了,更不踢被子,乖得像一只小动物。
苏简安早已百炼成钢,倒是没受环境的影响,带上橡胶手套开了灯,像从没来过这里一样,重新勘察现场,边在带来的本子上做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苏简安伸出手去,脉门被唐先生按住。
轿厢里那股迫人的危险仿佛一个被戳中的气球,随着泄露的气体消失了。
往回走,苏简安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打车很难,她怎么回去?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时常听他给她科普,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陆太太,你一定是个行家。”
被她这样夸了,至少要说声谢谢吧?可陆薄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好像她是地缝里冒出的不明生物一样。
“当然是床上。”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挑,弧度邪里邪气。
她不会忘记那一瞬间的感觉,那些报道的每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是一根针,刺进她的眼睛里,刺进她的心里。
苏简安刚关闭了文件夹,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陆薄言。
苏简安猛地抬起头,问陆薄言:“我哥去找谁了?”问苏亦承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寥寥的几个应用,不是和办公就是和商业有关,枯燥无比,在每个人的手机上都可以见到的微信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桌面壁纸是出厂时的设置,相册里没有一张照片……
直到苏简安的手机响起来。
她住在16层,看见灯亮起来,苏亦承才发动车子回他的公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