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仔细观察陆薄言的表情,疑惑了:“我带你来看电影,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 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冷沉沉的危险,他将苏简安护到身后,清楚地看见了她脸颊上的指痕,红红的映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怵目惊心。
苏简安并不意外,抽了张纸巾擦手:“你想说什么?” 陆薄言:“……”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我掉了东西在你这里。”陆薄言掀开被子开始找。
他不以为然的答道:“知道了。” 洛小夕“嘁”了声,剥了一枚开心果:“我都懒得看,换来换去都是这个款,就像他穿来穿去只穿一个品牌的西装一样。换瓶不换酒,没新意。”
就算他不喜欢她靠近也好,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留他一个人。 她吓得倒抽了一口气,捂着心口惊恐的回过头去,抱怨道:“你走路出点声可以吗?我下午睡了一觉,现在一点都不困。”
小半杯的红酒立刻就见了底,洛小夕本来就白皙的脸更白了,眼睛却变得有些迷蒙。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你和别人不一样是特殊,我和别人不一样就是无趣?”
学生时代,苏简安是一只神话一般的学神。 “陆太太,这是我们十几个人赶工赶出来的,你先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帮你修改。”女孩把裙子递给苏简安,“需要我们帮你换吗?”
她赖着不肯起来,他无奈的抱她,似乎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苏简安慌不择路的跑了。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 她捂着嘴激动了半晌,抓住陆薄言的手臂:“你认识他,那你可以帮我要到沃森顿的签名照吗!”
“知道了。”顿了顿,洛小夕还是说,“简安,我觉得陆薄言对你挺好的。至少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对你好。你对他也好一点。你们不是没有可能,日久生情这种事是能发生的。” 陆薄言“嗯”了声,苏简安叹了一口气:“搞不懂你们这些资本家,会所开得这么偏僻,入会条件又苛刻得要死,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拿到会员资格……”
“谢谢。” 但是身体好像靠着什么,这个倒是很舒服,鼻端充斥着另她心安的熟悉气息,她觉得她可以一直一直睡下去……
她转身上楼,唇上的伤口终于不流鲜红的血了,她的眼眶却忍不住泛红。 但现在,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是怎么回事?连替她擦脸这种事,陆薄言都像已经做过千万遍一样。
陆薄言只是一笑苏简安是“纸怪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徐伯和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见苏简安这么早就下楼,徐伯疑惑地问:“少夫人,怎么了?”
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 唐玉兰走了,他们也就没必要演戏了,苏简安提起收纳篮进浴室去,收拾了自己的洗浴用品和衣服出来:“好了,我们下去?”
她只能用力地推陆薄言,庆幸的是,这次陆薄言还算绅士,很快就松开了她。 “别。”洛小夕忙说,“回家被我爸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吓到的,你送我去医院。”
苏亦承看都不看她,径自加快步伐:“等你这样磨蹭下去,走出去天都要亮了。” 陆薄言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角,也回房间去洗漱了。
看来她得感谢陆薄言把她扛来这座陌生的城市了。 他几乎是看着苏简安长大,深知她可以耀眼夺目到什么地步。而他,既想让全世界都向她投来惊艳的目光,又想深藏她的美丽只让他一个人观赏。
“咳!”为了保住豪华病房,江少恺决定下逐客令,“简安,工作上的事情等我上班了再说,那些疑案疑了这么多年,我们一时间解决不完。我下午有一堆的检查要做,你就放过我吧。”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后天你跟我去公司。”
所以她哭,在这个时候崩溃的打电话来要求苏亦承不要把她调走。 陆薄言原定的出差日程是七天,如果不是他提前赶回来的话,他应该在那天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