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
她突然想大声告诉已逝的母亲:至少这一刻,她很幸福,很满足。
“我不知道你在。”苏简安突然说,“头天晚上贺天明把我打晕了绑在椅子上,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反应也很迟钝。后来他说要在网上直播肢解我,我……有点害怕,毕竟谁想过自己会死得那么惨啊是吧?后来,我也没料到江少恺会冒险救我,他流了很多血,我以为他要被我害死了,我更害怕了,也没看见你,所以……我不知道是你帮我解开了绳子。”
陆薄言蹙了蹙眉:“不行,换别的。”
“你很冷?”他问。
陆薄言在提醒她,他们由始至终都只是朋友,她懂得他的意思。
烟,酒,甚至是毒品的诱惑,他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拒绝。
她歉然道:“张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苏简安这才看着他的眼睛愤愤地说:“陆薄言,我不是韩若曦,你看清楚一点!”
陆薄言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耳后:“我闭上眼睛了。你要给我什么惊喜?嗯?”
陆薄言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笑了笑:“慢点吃,还有很多。”
幸好,他管她。
苏简安把保温桶里的汤都倒给江少恺:“补血的,多喝点。”
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
“……”没反应。
苏简安过了半晌才眨眨眼睛,茫茫然看着陆薄言,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