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的想解释什么,但很明显此时解释并没有什么用,只能显得自己更加心虚。 他的身影被灯光拉长,剪裁得体的蓝色西装被他穿出了一股休闲的潮味,一双做工细致的牛津皮鞋,黑发打理得到位帅气,双手捧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乍一看还真有白马王子的感觉。
所以说,坚持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晚上回来。”苏亦承的头埋到了洛小夕的肩颈间,热热的气息烫得她有些痒。
苏简安“呃”了声,难为的说:“妈,我不会打麻将。” 远在A市的苏亦承也玩转着手中的手机,想着要不要去找陆薄言。
想要洛小夕听他的话,他就真的要先说那句话? 苏媛媛毕竟年轻,受不住同龄人这样的奚落,深吸了口气就扬了扬头:“谁说我怕了?这次我们又不是去动苏简安,根本不用怕陆薄言。”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只有两个女性,一个是刑警,另一个就是她了,她带着白色的手套,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 “我让汪杨办手续,明天就转院回A市。”陆薄言说。
她起床用最快速的速度收拾好,按理说她应该吵不醒陆薄言,可他还是醒了过来。 她有些艰难的偏过头,看见熟悉的短发,熟悉的肩膀,熟悉的脸庞。
那她一个人看看也不错。 十四年前,他答应明天就带她去游乐园,却突然被通知出国事宜都安排好了,当时情况特殊,事不宜迟,他只能跟着母亲一起远离祖国。
接下来的游戏过程中,苏简安都有些恍恍惚惚,就算有陆薄言在旁边帮着她,她也还是输了几轮游戏。 关上车门,苏简安才闻清楚了陆薄言身上的酒气:“你跟他们喝了多少啊?”
沈越川干干一笑,满腹心事的离开了酒吧。 可是结婚前她想的明明是要独立,就像自己还没有结婚一样,永远也不要麻烦陆薄言,免得让他厌烦。
可是,小影的话像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话还没说完,头顶就猝不及防的被苏亦承打了一下,她来不及发怒,苏亦承就先发制人了:“打牌的时候位置轻易不能换,我是在教你规矩。”
但想起陆薄言已经耍过不少次这样的“流|氓”了,又收声。 洛小夕不是听苏亦承的话,但他吻下来,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这种体验很神奇,以至于车子快要回到车站的时候,苏简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又叫了陆薄言一声,感觉到陆薄言把她的手裹得更紧了,她突然在俯冲的过山车上笑出来。 “碰上工作日的话,他的生日甚至是在办公室看文件度过的。”沈越川一脸无奈,“他这个人就是这么无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结婚了,如果是你提出要帮他庆祝生日的话,我觉得他会接受的。”
当时她以为陆薄言不是不介意她的口水,只是没有意识到,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介意吧? 洛小夕把自己从梦中唤醒,放下牛奶盯着苏亦承看:“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吃的?”
“不说这个了。”洛小夕结束了这个话题,“你忙吧,我也要准备周五的比赛。” 苏简安又腹诽了一句大流|氓,闭上了眼睛。
“这个你问他比较好。”顿了顿,苏亦承问,“经历了这次,后悔提出离婚吗?” 那股严严实实的堵在心口上的东西,遽然重重的击中了陆薄言的心脏,他的耳膜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杂音,只有沈越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扩大,无限扩大
穿着粗布衣裳的船工在船头操作,苏亦承和洛小夕在船尾,船上的藤制座椅不怎么舒服,洛小夕干脆靠到苏亦承身上,一会看看两岸的灯火,一会看看头顶的星星,凉凉的夜风徐徐吹来,带着苏亦承身上的气息钻进洛小夕的呼吸里。 又一天过去了,苏亦承心情会不会好点了?她要不要找他?
苏亦承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松开洛小夕,但她精心打理的指甲不但长,还很锋利,再让她抓下去,肯定要留下让人误会的痕迹。 苏简安心中一动老去之前……原来陆薄言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到老啊?
苏亦承几乎要咬碎牙根:“洛小夕!” 陆薄言:“……”
洛小夕见Candy这么小心翼翼,莫名的有些心虚,但又觉得刺激,压低鸭舌帽的帽檐抱着包溜下车,冲进电梯上楼。 流利连贯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字是经过她的大脑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