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苏简安迅速反应过来,试图挣开陆薄言的手,“我去报警。” 苏简安摇摇头,没来得及说什么陆薄言冷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你不是说去洗手?”
沈越川背脊发凉,掉头就走,否则就没机会走了。 敬重是因为老人这份情怀,而感谢,是因为他帮过陆薄言。
苏简安还呆呆地贴着墙,整个人像放空了的木头人一样,陆薄言把她拉进怀里:“笨蛋,呼气!” “知道了。”顿了顿,洛小夕还是说,“简安,我觉得陆薄言对你挺好的。至少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对你好。你对他也好一点。你们不是没有可能,日久生情这种事是能发生的。”
苏简安哑口无言。 想到这里苏简安才注意到什么,她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登机口居然只有她和陆薄言,而且他们的机票呢!?
陆薄言坐下看了半篇财经报道,苏简安就拿着一个带盖的一次性纸粥杯和一根吸管回来了,她盛了碗粥给他:“帮我试试还烫不烫。” 苏简安还来不及回答,陆薄言就下车来扑向她,在她耳边呵着热气低声说:“不要叫人,我要你。”
他压抑着声音里的某种情绪:“转过来,我帮你看看。” 吃完了,她得把洛小夕拉走去逛逛,免得她和那个男人真的“煮熟了”。
苏简安很谦虚的笑了笑:“那是因为陆老师教得好!谢谢老师” 车窗缓缓摇上去,两个女孩大惊失色,忙松开了手,悻悻然离开了。
“误会!”洛小夕忙上来解释,“其实简安没有要和赵燃聊天,都是我安排的!简安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熟悉起来,所以我找个男人给她练一下!她对赵燃绝对没有兴趣的!” 第二天。
“简安,你听着:有你哥,还有我,苏洪远伤害不到你。” “不要……”她的理智出声抗议,“陆薄言,不要……”
她挂了电话:“钱叔,去衡远路的‘缪斯’酒吧。” 陆薄言往面包上涂了一勺果酱递给唐玉兰,瞥了苏简安一眼:“你睡得跟猪一样。”
可是,苏简安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我学了6年,好不容易才特聘进市局当法医,辞职不就等于过去六年白学了吗?而且我们的婚姻……我也当不成全职太太啊。我只是厨房的业余选手,我们家的厨师才是专业的,你给我100倍工资也没用。” 她绝对想不到,陆薄言就在公寓的楼下。更加想不到,此刻这个房间里的情况都通过望远镜落入了沈越川的眼里。
他开车去了山顶上的会所。 就算今天晚上苏亦承带她来了,他们也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可苏简安只是听见陆薄言说:“你有什么好看的?” 十岁时,她总是这么叫他。十四年后,她再吐出那四个字,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
果然,他的车子在马路上七拐八拐,拐进了市区里的一个老巷弄。 “跟他说我在忙。”
沈越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陆薄言了,小心地问:“怎么办?这个变|态凶手比苏洪远恐怖多了。” 苏简安如遭雷殛那年她才10岁,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的要睡在陆薄言的房间?
韩若曦叫来服务员,替陆薄言点餐。 苏简安似乎看到陆薄言的眸底有担忧掠过去,但她捕捉不住,所以也不敢确定,更不敢窃喜。
此后,白天多累都好,只要回家时有她在等,他大概都不觉得厌倦。 陆薄言穿着薄薄的衬衫,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唇瓣有多柔软,心口仿佛被一只手轻轻撩|拨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
这个决定,是她在挑战自己。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从不敢对陆薄言生出这样的心思。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和他独处,对她而言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 进了电梯后,逼仄的空间凸显了僵硬尴尬的气氛顿,苏简安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默默的缩到角落的位置:“其实不用麻烦你过来的,小夕她……”
苏简安也不问了,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十分钟,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门前。 现在她不能拒绝陆薄言,他将醉未醉,也许会强迫她,也许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