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头痛难忍,揉着眉心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头发打理过,身上西装整齐,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 洛小夕哪里敢承认啊,敛容正色忙摇头:“我又没有暴力倾向,一大早起来打你干嘛?不过……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这个时候,陆薄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把手机递给苏简安:“洛小夕。” 想着,苏简安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但这笑容只在她的脸上维持了不到两秒就蓦地僵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台上正在发生的一切,压抑住尖叫的冲动。
说完,洛小夕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化妆间。 其实不难解释,挂机的时候苏简安点错了,意外了接通了视频通话,又随手扔了手机,前摄像头很凑巧的对着她的脸。
她是在睡得正香时被吵醒的,很快就又睡着了。 “啊,啊啊啊!”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以来付出的人都是陆薄言,他还要费尽心思的瞒着一切,只为了能让她一身轻松的离开。 知情|人都心知肚明,洛小夕所谓的“一些其他人”指的是苏亦承。
苏简安拖过陆薄言的手腕看他的手表,还真是,她忙翻身下床,拿起陆薄言带来的袋子就冲进了浴室。 这种天气,苏简安一定很害怕,他不能再留她一个人。
走完秀的选手都在这里看舞台上的转播,见她进来,有人问:“小夕,你都下来这么久了,跑哪儿去了?” “刚刚到的。”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放松’的男人,“我认识他太太,很贤惠,保养得也很好,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
“我们不熟。”苏简安冷声说。 一个晚上的时间,陆薄言和苏简安即将举行婚礼的事情就在唐玉兰的圈子里流传开了。唐玉兰人缘好,一帮贵妇纷纷跟她道喜,并且毫无保留的贡献出了自己替儿女操办婚礼的经验。
洛小夕不自觉的走过去,开了水龙头佯装成洗手的样子,目光却通过镜子看着身旁的女孩。 陆薄言比她大六岁,今年已经三十岁了,经历必然比她丰富也复杂很多,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里,他有女朋友……也正常吧。
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该说的你已经说了,你的伤口……可以处理一下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陆薄言的生日和他父亲的忌日太接近了,所以他不敢过生日。
然而就在这时,陆薄言突然睁开了眼睛 “晚上您有安排吗?”苏亦承说,“没有的话,我想请您吃顿饭。”
陆薄言的手圈在苏简安的腰上。 苏简安不是没有这样呆在陆薄言怀里过,但不是被陆薄言强迫抱过来的,就是睡着后无意识的靠过来的。
吃完早餐后,陆薄言示意她该出门了,她想想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否则陆薄言就该看穿了,于是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我的手已经好了,可以自己开车去上班。” 苏亦承问:“简安睡着了吗?”
要是以往,按照洛小夕的脾气,她早就大发雷霆亲手教对方做人了。 “之前有过几次。”苏简安想了想,“但从Z市回来就没有过了。”
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坦然面对离婚。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要知足,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已经足够了。 潜规则的绯闻爆发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司处理的,洛小夕一直没有露面。
健身器材店的老板让她留电话和地址,说今天晚上亲自给她送货上门,面对这么明显的暗示挑|逗,她居然还能笑出来。就是那一刻,他想冲进去打人。 收起镜头后,车里的两个人娱记抽着烟交谈起来。
转眼,已经是中午。 是她想太多误会苏亦承了。
苏简安咬了咬唇:“我想想要怎么帮他庆祝……” 难怪别人说在棋pai游戏中,麻将最不讲究牌技,一个人的赢面有多大,运气所占的决定性比牌技还要多。
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好了,别装了。” “你想看到你哥和你最爱的人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