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两次后,苏简安终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后兴冲冲的出了房间,却突然想起来陆薄言今天没有回家。
洛小夕兴奋的拉了拉苏亦承的手,“我们也去租一艘船吧。”
顺着苏简安所指的方向望出去,那张放在陆薄言心底最阴暗的一个角落的脸,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陆薄言人在飞机上呢,怎么可能给他送花?
……
陆薄言只是笑了笑,侧过身去替苏简安解开了安全带:“下去吧。”
各怀心事,洛小夕错过了苏亦承眸底稍纵即逝的犹豫。
陆薄言第一次见到苏简安的时候,她才十岁,还只是一个粉|嫩的小女孩,被全家当做掌上明珠,不谙世事,单纯的让人不忍让她知道世道凶险。
“原来这就叫相亲?”周绮蓝呷了口咖啡,“有惊喜,不错。”
陆薄言把她箍得更紧,托住她的脸颊:“我看看去疤膏的药效怎么样。”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的?
这时候再怎么欢乐的庆祝,都会显得格外沉重。
她好奇的是这么多年陆薄言始终没有用,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安装啊?
苏简安却像根本感觉不到他一样,兀自叫着“陆薄言”,不一会眼泪又从眼角流出来,然后就安静了。她什么都不再说,也不再叫陆薄言的名字,像已经对陆薄言彻底失望。
两个小时的运动后,是培训课程,讲的无非就是初出道时如何消除紧张感、如何应对记者的提问等等,这些洛小夕一个字都没听见去,老师讲课结束后她依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双目无神的望着桌面。
“当然是去找他们算账。”洛小夕的每个字都充斥了满满的怒火,“那群王八羔子,以为我不敢把事情闹大,明天我就把他们的老底统统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