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洛小夕突然有点期待,“现在芸芸和越川,只差其中一个向另一个表白了吧?” 这些话传开之后,苏韵锦就跟留学圈子的人越走越远,但同时也融入了江烨的圈子。
生在互联网时代,沈越川已经十几年没有收到纸质的信了,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苏亦承笑了笑:“我知道,我接过来的是小夕的下半辈子。爸,你放心。前二十五年,你们让小夕开开心心的度过了。以后我替你们照顾她,她会和以前一样,不会在生活上受半点委屈。”
斯文温润的江烨,就在那一刻化身成了暴怒的雄狮,一个接着一个撂倒了围着苏韵锦的那帮人,当然,他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伤,还丢了酒吧的工作。 从小到大,钟少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就算他自身能力有问题,但是有家世撑腰,他依然可以当一个人上人。
“然后让你表姐夫给他安排个新工作,当你男朋友是不是?”不知道谁机智的接了这么一句。 她害怕的是,万一许佑宁坚持到最后却发现,她一直生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和阴谋里,她一直在坚信错误的事情……
萧芸芸放下骨瓷小勺,拍了拍脑袋:“早上忘记帮沈越川换药了。” “我们给江先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之所以会晕倒,应该是因为他的工作强度太大,身体透支了。好好休息两天就好。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住院观察到明天早上,没问题再出院。”
至于回到康瑞城身边是一种冒险,她已经不在意了,生命对她而言,在外婆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说完,许佑宁又吃了一大口面,努力的咀嚼吞咽。
陆薄言在苏简安身边坐下,剥了叶子把草|莓送到她嘴边。 萧芸芸这么的轻松随意,苏韵锦根本无法确定她有没有发现沈越川的身世,只好否认:“你长这么大,妈妈瞒过你什么吗?我只是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想开了。”
躺在病床|上的、正在失去体温的那个人,已经不是江烨,而是江烨的遗体。 苏韵锦一边应和着萧芸芸,却在萧芸芸出门后就换了衣服,从网络上找了一个名气和收费一样高的私家侦探,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萧芸芸的视线跟着秦韩的手在酒吧里扫了一圈,猝不及防的看见沈越川。 想到这里,许佑宁避重就轻的跟阿光说了声“谢谢。”接着提醒他,“你该回去交差了。”说完,主动走进了房间,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苏简安哭笑不得,“芸芸,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该看清的就是看不清呢?” 洛小夕笑了笑,亲昵的挽住父亲:“老洛,这一刻你是不是特别舍不得我?”
苏韵锦虽然难过,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江烨说的有道理。 而最好的准备,是好好休息几个小时,为明天储存精力。
“……” 她以为沈越川会认真的解释,撇清他不是这个意思之类的。
苏韵锦深谙搭配之道,很快就给江烨挑了一条适合的领带。 沈越川却躲开了,接着说:“但是理解和接受是两回事。”
但职业习惯使然,萧芸芸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伤口上,消完毒清洗好,包扎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伤口不浅,这两三天先不要碰水,免得发炎。” 就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需要沈越川加倍小心的呵护,才能不惊动她的美好和珍贵。
“……” 两天后,当年替江烨主治的医生来到A市,沈越川和苏韵锦亲自去机场接人。
陆薄言无奈的笑了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苏简安:“不管你在学校听说过什么,我和夏米莉其实什么都没有。” 几个伴娘看着沈越川面不改色的把酒喝下去,动作间还带着几分迷人的潇洒,低声在萧芸芸耳边说:“沈越川越看越帅,你觉得吗?”
哪怕她的棱角再尖锐一点,立场再坚定一点,沈越川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把她耍得团团转。 伴娘哪里敢说有问题,摇头如拨浪鼓:“当然没问题!我只是羡慕!”
江烨明显听懂了苏韵锦话里的深意,却没有搭理她,只是微微笑着说:“给你一杯鲜榨果汁吧。” 他们是母子,可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地步?
陆薄言没有像阿光那样震惊意外,相反,他的注意力停留在“阿光”这个名字上,他没记错的话,穆司爵的手下里,就数阿光和许佑宁的感情最好。 沈越川摸了摸萧芸芸的脑袋,像是叹了口气:“大面积烧伤,惨不忍睹,怕你晚上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