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怎么看出来?
不知道有多少玻璃渣刺入了脚心,她疼得不敢再挪动半分,眼眶当下就红了。
陆薄言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了:“不早了,回去睡觉。”
他碰到她,能让她那么紧张?
他在某家酒店有一间长期套房,据说他从不带女朋友回家,都是去酒店。
回到警察局,带上口罩穿上防护服,江少恺推算死亡时间,苏简安负责最开始的解剖工作,可是在脱下陈蒙蒙的衣服后,她愣住了。
“没有哪里不喜欢,不用改了。”说着她又有些茫然,“这样,应该是合身的吧?”
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脸颊,似乎也困了,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过去。
陆薄言见她找到消遣,也就没管她,继续处理文件。
她从来没有和陆薄言这样走过路,被他牵着,将他掌心的温度感受得清清楚楚,情不自禁的偷偷看他的侧脸,却又仅仅是看到他下颌的线条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苏简安囧了囧,又觉得挫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这次你应该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啊。”
夏日把白天拉长,已经下午五点阳光却依旧明亮刺眼,透过车窗玻璃洒到车内,把陆薄言上扬的唇角照得格外分明。
陆薄言侧过身来,替苏简安系好安全带,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有大案子我们一直都很辛苦,也已经辛苦了一年多了。”江少恺慢悠悠的说,“你都不曾跟你哥抱怨过,可是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你很委屈的说了昨天晚上一分钟都没睡。”
几个小时后,东方露白,天亮了起来。
陆薄言眯着眼睛看着苏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