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空前的有耐心,这样一来苏简安反倒不好意思消耗他的耐力了,乖乖照做,果然没有先吃药再喝水那么苦,勉勉强强把药丸子都吞下去,点滴也打完了。
这样的陆薄言太陌生了,像一个贪婪的猛兽,好像从前和她相处的陆薄言是另一个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然而现在,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拿着冰袋给她冷敷,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
“哪位?”苏洪远的声音传来。
被他吻过的地方,似乎都滚烫起来,烧出了一个洞,她身上的力气正在流失……
“陆薄言……”她伸手去抓他,“唔,好多个你啊。我好像……真的醉了……”
陆薄言优雅地交叠起双腿:“你的房门锁了,我进不去。”
徐伯松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慢用,我去核对一下上个月的账目。”
说完她就扔了手巾,赤着脚往苏亦承的车子走去,发现还有上百米的距离,忍不住出声抱怨:“你把车停那么远干嘛?”
看来要好好看着这只怪兽了。
陆薄言笑了笑,往苏简安的酒杯里倒了四分之一杯,苏简安看了看酒瓶,就是年产量才几十瓶的那款酒。
一分钟后,苏简安从店里出来:“这就是以前老裁缝的店,但已经不卖旗袍了。”
可从苏简安的口中听到,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
唐玉兰皱起了眉,语气客气却满是疏离:“苏太太,我代表山区的孩子感谢你的大方捐赠。不过,亲家你还是不要乱认的好,我儿子娶的不是你女儿。失陪了。”
心里一阵失落,但表面上,她却笑得愈加灿烂。
进了电梯后,逼仄的空间凸显了僵硬尴尬的气氛顿,苏简安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默默的缩到角落的位置:“其实不用麻烦你过来的,小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