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和秦魏算账,洛小夕多少是和她提过秦魏的,说秦魏这个人和那些猥琐男不一样,至少没想过把她往坑里带。 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
洛小夕还在愤愤不平,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挪开视线不愿意看苏亦承。 说话间,她不自觉的用左手去揉伤口。刚才跳舞的时候尽管陆薄言很注意了,但她的动作有些大,几次拉到了右手扭伤的地方。
陆薄言风轻云淡:“说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欺负你?嗯?” 洛小夕摇摇头:“不是饿,我只是想吃肉。”说起来她就想哭,“你不知道,现在我一日三餐都被公司严格控制,早中晚都是蔬菜水果粗粮脱脂牛奶,经纪人善心大发了才会在早上让我吃块鸡胸肉,每天早晚都要记录体重,一旦超过三位数就要解约,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逼。”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嗯,怪我。但你还得把药吃了。” “陆薄言,你……”
洛小夕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有本事你来啊。” 苏简安怒道:“我耍流氓也不会对你耍!”
十几年前,陆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师,但陆薄言十六那年,陆爸爸意外发生车祸,当场身亡。 她拉过陆薄言的手要介绍,许奶奶就先笑了:“我知道。你哥哥一个月前来G市出差跟我提过,前几天我念叨你,我们家宁宁给我看了你们的照片。”
苏简安急中生智的推了推陆薄言,佯怒质问道:“陆薄言,这样子好玩吗?” 陆薄言难得看到她较劲的样子,也不提醒她误会他的意思了,勾了勾唇角:“你还要怎样?”
是啊,她怕等不到,怕他不会来。所以,不如自己叫他不要来。 陆薄言说:“他们都在餐厅。我们也去吃饭?”
见鬼了!苏简安迅速把手抽回来,陆薄言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她。 穆司爵虚握的拳头抵在唇边,却也遮挡不住他爬上唇角的笑意。沈越川用手挡在唇角,做成和苏简安说悄悄话的样子:“不是品味的问题,他以前就没有带着女人来过。”
很久以后,洛小夕发现人生原来可以这样绝望的时候,这句话变成了她深深的噩梦,让她每一次想起都想穿越时空回来掐死这时的自己。 沈越川说那里有一间陆薄言的休息室,应该不会有人打扰她。
“没良心!”秦魏知道洛小夕怕什么,佯装出一脸不满走开了。 苏简安如遭雷殛那年她才10岁,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的要睡在陆薄言的房间?
“噢。”苏简安跟上陆薄言的脚步。 那幅画是滕叔耗费三年才做成的,有收藏家出过7位数的价钱,但是滕叔都没有卖。
苏简安心里一喜,眼睛都亮了:“陆薄言,人家今天休息,我们回去吧?” 当时她还小,意识不到这些奇怪的地方,现在想想,一切根本不合理。
“妈,”陆薄言提醒母亲,“她是法医。”据说人苏简安都可以剖得整齐漂亮,一颗土豆对她来说算什么? 偷偷关注他已经很满足,怎么还能和他结婚呢?
苏亦承的唇角扬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不置可否,对这件事根本不感兴趣似的移开目光,进了网球场。 肉偿?
陆薄言还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如果我们提出来,也许妈会很乐意搬过去跟我们住一段时间。” 碰了一鼻子灰的沈越川满头雾水:“不是被我打扰了吧?”
今天已经是她不见陆薄言的第五天。 苏简安撇撇嘴,转身:“想做你也做不了!”
却没有马上开走。 一刹那的光景里,陆薄言像是被她这个无意的动作迷惑了心神,弯下腰去,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后离开。
她朝着陆薄言投去疑惑的目光,却只是看见他脸上坦然的浅笑。 苏简安呼吸不过来,难受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见了陆薄言,伸手去摸,哎,触感挺真实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