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骰子是一种让人停不下来的游戏,苏简安虽然深谙游戏的规则,但场内都是高手,她想不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没多久她面前就摆了两个空酒瓶。 苏简安瞪大眼睛:“陆薄言!”
他一度认为是最近,但涌上来的记忆又告诉他,是很久以前。 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
“简安,我不能让我爸妈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洛小夕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所以我只能找你了。”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尚未反应过来,陆薄言已经低下头来,他的目光聚焦在她的唇上。
“把他接回来又怎么样?我就有时间陪他了?还有,国内不安全,一旦他是我儿子的事情暴露,多少人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那上面的几个字逐个映入他的眸底,化成了一把把冷箭。
没一会,洛小夕打来电话,说她和苏亦承在外面吃饭,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吃。 她因为反应不过来而尽显狼狈,陆薄言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诚如洛小夕说的那样,就是突然感觉什么都对了,而不是一颗心被悬在心口上,辗转难眠。 陆薄言洗完澡出来,发现苏简安还睁着眼睛侧卧在床上,他掀开被子躺下去:“你还不困?”
“那为什么不打个电话?” 身体发出渴|望的声音。
她枕着手看了陆薄言一会,小心的起床,查清楚英国的天气后,又搬来行李箱替陆薄言收拾行李。 同事们说她不知道人间情事辛酸,好男人太难找了好嘛!
那种细微的疼痛又在陆薄言的心脏蔓延开,他把药贴到苏简安的伤口上:“你怎么摔下去的?” “所以你们第一次出席酒会,薄言告诉我你们结婚了,我才会感到意外,但是又一点都不意外。”
苏简安倍感无语走出去不到百步,不用一分钟的时间,哪里远了?怎么远了? 她好奇的拿过陆薄言手上的铁丝:“你真的用这个就可以开门?教我可不可以?”
她回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陆薄言脸上的忧虑。 陆薄言揉了揉她的头发:“懂得锁门,说明你不笨。”顿了顿又说,“可是以为锁了门我就进不来了,这不是笨,是蠢。”
苏亦承蹙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刘婶已经把饭和汤都盛好了,苏简安一坐下就喝了小半碗汤,刘婶笑了笑:“少爷回来了,少夫人的胃口都好了!”
洛小夕搭着沈越川的手借力站起来,擦干了眼泪:“谢谢你。”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苏简安理解成他默认了,心里像有阳光涌进来,心情瞬间就变得美丽,她暂时遗忘了康瑞城的事情,和陆薄言有说有笑的回家。
本来她是想有机会的话帮苏亦承和小夕解释的,但既然他这么鄙视她,不如捣乱好了! 那种浓浓的疲倦感又袭来,他一步一步的上楼,还是没有回房间,而是躺到了苏简安的床上。
苏亦承拉住洛小夕,微微低下头,唇畔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耳际,“回去,我们有更好的运动方式。” 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被搭讪太多了。”
经纪公司出来洗地漂白了?一个三十八线小模特,陆氏这么大的传媒公司会这么大费周章?还不是因为洛小夕和陆氏的总裁夫人是朋友!(据说陆太太行事非常低调,朋友不多,洛小夕能抱上陆太太的大腿,还不够说明这个女人的手段和心机?) 苏亦承坐在办公桌背后看着她,认真安静下来的洛小夕,没有了那份活力和灵动,虽然依然漂亮,但无法否认,他还是更喜欢看她笑着蹦蹦跳跳的样子。
众人纷纷下了注,重播结束后,终于迎来最后的决赛。 这么说,沈越川其实是故意气苏亦承的?
“嘭”的一声,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 他走过去,“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洛小夕的屁股上:“吃饱就睡,你上辈子属猪?”
洛小夕问:“谁碰了我的鞋子?” “我叫钱叔十点去接你,他现在应该快到了。”陆薄言说,“你去警察局门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