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不明所以:“干嘛啊?”疑惑着,但她还是乖乖躺好了。 可是她从来不敢说。因为那是一种奢望。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
长辈们把这件事拿出来说,苏简安顶多是脸红一下,但陆薄言这样别有深意的问她,她何止是脸红,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 苏简安朝着他办了个鬼脸:“怕你化身禽|兽吃了我!”
陆薄言听见她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收紧搂着她的手,也闭上了眼睛。 她怎么会不想他呢?将近一周的时间,快要一百五十个小时,那天陆薄言去应酬不过四五个小时,她就已经睡不着了。
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 “你说,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刑队长说。
“你……” “哎哟我大爷的!”秦魏疼得龇牙咧嘴,抱着受伤的脚原地跳了好几圈,发现洛小夕还在戳手机,忍无可忍的怒吼,“你找手机到底要干嘛!”
但没有用,周五的下午,快递小哥准时的又送了一束花过来,苏简安签了名就随手把花扔到了一边,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是陌生的。 苏简安完全察觉不到陆薄言在逗她,信誓旦旦的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不出所料,下一秒他修长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将她纳入怀里。 “没什么。”陆薄言拉过苏简安的手捂在手心里,“过了这几天,她的情绪就会恢复。我们不要去打扰她,给她空间就好。”
年轻的女演员,哪怕是配角,也少不了和男演员的对手戏。除非他瞎了,否则他不会看着洛小夕和别的男人在电视里卿卿我我,演戏也不行! “四五点钟的时候吧。”洛小夕没有察觉到苏亦承的异常,坦白交代,“我要回去陪我爸妈吃饭。”
这一项,洛小夕十分危险。 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别闹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啧啧,苏亦承跟这个女人相处得还蛮和谐的嘛。”老娱记一边收起相机一边灭了烟,“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虽然知道不会怎么样,但想到有人盯着苏亦承默默口水,她还是觉得不开心。
但现在,这里多了一个苏简安,有了一个舍不得他走的人、每天都在期待着他回来的人。 公司里早有人说,谁离职了张玫都不会离职,从总裁办被调到市场部这种事她都能忍受,她估计是这辈子都不会离职,会一直缠着苏亦承了。
陆薄言半句都不跟她废话,一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瓣。 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医院的环境很好,静悄悄的,秋天的阳光从窗口跃进来,把白色的纱帘照得近乎透明。 陆薄言轻松得像没有经过任何战役一样,风轻云淡的起身,把位置还回给沈越川。
…… 最终还是没有撑住:“陆薄言,我好了。”
“你最近和张玫有没有联系?” 活了三十年,苏亦承只被一个女人咬过洛小夕,还不止一次。
洛小夕没好气的捡起靠枕朝着他砸过去:“你要不要洗洗?不要的话赶紧走!” 苏简安吓了一跳,但也没有大惊小怪,默默的换了鞋子想要溜上楼,然而就在经过陆薄言的身后时,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而对苏亦承的想念变成了一种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虽然偶尔会跑出来作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但已经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 他倒了一杯水,用棉花棒ru湿苏简安的唇,不知疲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给她喂下去小半杯水。
“那就好。”唐玉兰笑得欣慰,“不然看一次你走路一瘸一拐的,我就要心疼一次。” 苏亦承的耳朵很敏|感,最受不了这种微热的气息,皱着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洛小夕恶作剧得逞的笑脸。
他是右撇子,受伤的却也是右手,因此动作不太灵活,消毒都消得乱七八糟。 “……”陆薄言用无声来表达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