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沈越川撞开房门回来,上下打量了萧芸芸一通:“许佑宁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芸芸……”萧国山突然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院子里冷白色的光被窗户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投射到康瑞城身上,照亮他半边脸,另一半边却淹没在夜色中,像一只沉睡中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知道她是被陷害的,她也知道林知夏是什么样的人,他更喜欢她。
萧芸芸真正生气的,是“绝症”两个字。
几个同事都很意外,昨天萧芸芸还是信誓旦旦信心满满的样子,说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沐沐才四岁,他以后该怎么生活?
沈越川握住萧芸芸的手:“年家里还不知道你出车祸的事情,你确定要告诉他们?”
萧芸芸来不及说什么,沈越川已经起身离开。
对他来说,这种开心的价值也许远超一千美金。
这样看来,萧芸芸的父母没有留下线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不是这一天,她不会知道什么叫委屈,更不会知道什么叫冷眼和绝望。
勉强睁开眼睛,果然不见沈越川。
他希望萧芸芸在公寓,这让他觉得满足他怎么敢承认这样的事实?
沈越川轻叹了口气,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床上的萧芸芸轻声哼哼起来。
她没看错的话,沈越川的眼眶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