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开始想着怎么逃生,可凶手却已经从她的双眸看穿了她的意图。 陆薄言不置可否,注意到自己的唇上也沾了唇一点唇彩,虽然不能这副样子出去见人,但想到这唇彩是苏简安唇上的……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
老天让她长成这样,她就理所当然只能当花瓶了吗? 而她,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私生女”的名号,似乎永远都不如苏简安。
“哐”的一声,苏简安没再听见洛小夕的声音了,只听见她在那边一阵一阵地猛咳,旁边好几个男声传来:“第一次都这样!下次就没事了!” 陆薄言咬了咬牙:“我说:对不起。”
十几年的朋友不是白当的,洛小夕已经听出苏简安的语气不对劲了:“好,老地方见,我洗个澡就过去。” 他仗着自己长得高是么?
那时他一点都不希望简安出生。 洛小夕瞬间就忘了被苏亦承抛弃的事情,欢呼了一声跑了,苏简安追问她去哪儿,她摆摆手:“我找个人分享好消息啊!”说完人就消失了。
她还懵着,陆薄言已经把她的唇尝了个遍。 陆薄言还是没有醒,但是他仿佛听到了苏简安的话一样,箍着苏简安的力道渐渐小了,身体也不再紧绷着,苏简安却不敢松开他,紧紧的抱着,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看他的脸。
春末的清早,晨光带着露水的气息渗透窗帘,在房间里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陆薄言明显叮嘱过钱叔什么,他面露为难。
“下一曲我邀请你怎么样?”秦魏笑得诱惑,“苏亦承能和别的女人翩翩起舞,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贴身热舞。” “苏简安!”
苏简安愣了愣这角色反转了吧? 苏简安精准地接住女孩的手,桃花眸顿时充斥了危险:“带着人滚!否则就算是你爸也救不了你。”
“哎!”苏简安做了个“不用说”的动作,“别告诉我他们爱得有多深沉,我都懂哒~” “干嘛啊?”她撇了撇嘴,“羡慕的话,你也去找个老婆啊。”
苏简安蹙了蹙眉,就听见“biu”的一声,女孩突然捂住了手,痛苦地蹲在地上:“我的手……为什么没感觉了……”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整夜抱着我不放的人是你。”
陆薄言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去过安检。 洛小夕笑眯眯的:“我知道再过几天就是陆氏十周年庆了,不论其他的,我好歹是陆氏的艺人,你能不能给我张请柬?”
说完苏简安一阵烟似的飘走了,陆薄言刚好从门外进来,唐玉兰嗔怪他:“你别老逗简安啊,看她脸红得跟充血似的。” 他的呼吸是热的,唇舌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香醇,托着她的下巴吻她,吻得深情而又缓慢,苏简安都要怀疑他是清醒的。
“什么不行?”陆薄言好整以暇的问。 想起陆薄言的唇羽毛似的掠过她的唇瓣,苏简安的脸又热了一点,但她才不会当陆薄言是认真的:“流氓!”
苏简安居然还叫陆薄言回去?靠,这是坑掉他空调wifi西瓜一应俱全的豪华病房的节奏好吗? 当然,那是指在被苏简安折磨的情况下。
洛小夕沉吟了一下:“那他不是吃醋,……是把醋缸都打翻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陆薄言的脸,哎,有温度诶,而且他皱眉了,很不满的样子。
陆薄言很怀疑苏简安是不是真的喜欢吃小龙虾,戴上手套给她拿了一个,又仔仔细细地剥了壳才放到她的碟子里,“温柔”地叮嘱了一句:“慢点吃。” 他平时儒雅沉稳,然而要分手的时候,他就像在商场上出手一样,快、准,且狠,一点希望都不留。
她在后怕。 晕过去之前,她曾拼命想确认他眼里的担忧,刚才那样盯着他看,虽然找不到那抹焦虑了,但她看得出来,陆薄言是真的想陪着她。
苏简安点点头:“会。” 苏简安只是笑笑,这时陈岚的丈夫走了过来,熟稔地和陆薄言打招呼,见陆薄言和苏简安站在一起,疑惑地问:“陆总,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