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纯并不气恼，这种人她看过很多，必须要找着能击溃他们心理防线的点，才能问出实话。

她打开免提，让白唐一起听。

杜明已经成为她的一道伤口，日常熟悉的东西，都能触痛她的伤口。

是一只苍蝇，报警让警察解决可能更好。

纪露露微愣，循声看去，她看到了祁雪纯和两个警察，还有……莫子楠。

她明白了，有人故意将香气四溢的食物放到门外，想让她服软认输。

“白队，曾经我以为自己很优秀，”她的眼神泛起醉意，“我什么都能学明白，也做得很好，我挑了一个天才型的男朋友，被各种有名的导师争抢，但他还特别淡泊名利……但事实证明，我是个大傻瓜，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傻瓜！”

祁雪纯暗暗心酸，一个女孩在最好的年纪努力求学，想依靠自己追求好的生活，凭什么就要被纪露露这种女生欺负？

司俊风心头一紧，但他不慌不忙走到她面前，再一次抓住她胳膊。

司俊风将饭盒放好，然后调动按钮，将祁雪纯的座椅慢慢放平。

“警官，你自己不会去了解情况吗？”她轻哼一声，“她一个乡下人烂泥里出来的，有什么资格和莫子楠说话！就她那一口黄牙，也不怕莫子楠看了吃不下饭吗！”

“……如果我是他，妹妹出生时我一定非常惶恐，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司俊风说道，“他心里没有安全感，胡思乱想特别多。”

司俊风微愣：“什么怎么样？”

祁雪纯快速从后门走出公寓楼，抬头却见出口处站着两个人。

司俊风的神色像吞了苍蝇一样古怪。

司俊风拉着祁雪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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